约摸三年没有静下心来记录生活,说是无法静心,无非是给懒惰找一个借口。这几年因为懒,视力加深、身材发福、头发消落,唯一没有变的是,颜值没有提升,实在太惨了。
最近开始圈地为界的活动,少了奔波的旅途,倒有点不太习惯。眯瞪间想起去年的重庆,空气中神奇的迷茫火锅的味道。对,那是一个落地就能闻到火锅辣味的城市,一个叠叠高起的山城。
你以为我会给你写个重庆两日游攻略?想得美,连我自己都是down度娘的。因为网络的便捷,倒是让人对外面的世界少了很多猎奇心,总要看看评论,查查路线,估摸着一切大部分能在掌控中,才计划出行,美名享受它的精华。出发前,做到心里有数;路途中,把能想起来的去过或者待过重庆的亲朋好友都问一圈,愉快的定下几家必吃火锅店;落机的一瞬,扬起蠢蠢欲动的手挥来滴滴直杀第一站打卡店,吃完抹嘴躺床,珍惜余光不多的凌晨。嗯,精、准、快,是个高效的团队。
全国有无数个类似三坊七巷一条街,巧了,重庆也是。光看磁器口这名字,我以为和景德镇差不多。但是那里的人和仓山的学生街一样多,我想驻足拍个游客照,奈何同行的直男团技术和我煮饭的水准一样,谁想自寻死路呢,还是作罢吧。我想静静的坐在花藤架下喝一杯老酸奶,后面如潮的人群总要把你往前推,那就只能走马观花,艰难的拍两张不知所云的照片,证明来过。
后来的路线大抵如此,尽管我们走过重庆的大街小巷,好似夸父追日,不停走。能存在记忆中的是那渣滓洞的肃穆严森、博物馆的包容深刻、洪崖洞的一往无前(进去了就只能一直往上/下走啊,没有别的出路)、人民解放广场的喧闹蓬勃,一天刷下来,很可观的步数记录。
但是对重庆的火锅,好像被下了盅,梦里回望还能闻到特有的味道。
重庆的辣,是麻辣麻辣的。店家架起大铁锅,往冷锅翻倒一块块的牛油,锅下的柴火烧的正旺,火苗一口一口地舔着锅底,慢慢将油融化,温柔成清亮的颜色。时机成熟,先将葱姜蒜放入油锅爆干水分,捞出不要,接着加入香料等,开始熬制底料。铲锹在锅里翻搅,下去滋滋冒香,上来香料粒粒晶莹,翻来覆去,一浪接一浪的麻香引诱着食客的味蕾,站在锅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因为怕糊锅,伙计要不停地炒底料,等到火锅底料油色鲜红发亮,浓浓的香料味结合鲜红发亮的油色,简直让人欲罢不能。我们把店里能点的菜几乎都点了,满满当当的菜静候下油锅。
此时,一桌的人齐齐盯着火锅,刚冒了一个小泡,就都迫不及待往冒泡的地方下菜。点的是微辣的汤底,还特意留了一个小清汤席位,就怕辣坏了这副福建胃。毛肚在锅里涮几下就可以捞起了,新鲜的毛肚滚了油后傲娇的卷起,探入嘴里很烫喉,龇着牙咬下,香脆鲜麻,舌头忍不住打了个卷,再猛然多咬几下,劲道厚实的毛肚,初识重庆的辣味,一种叫辣到感动的泪水有点想涌出,深吸一口气,扯张纸一擦,进攻下一道菜。
脑花需要点时间培养,软乎乎的半月,在红油的海洋里渐渐刚硬,用筷子碰碰,还是嫩如豆腐。粉嫩的鹅肠,不可久煮,夹住提溜几下,看到卷起,就可以入口了,没腥味,只有Q弹的口感。各种肉跃进锅里也欢快的跳起舞来,原先鲜红发亮的油也慢慢变得深红、暗红。
所有人都在埋头苦吃,不是因为饿,实在是停不下来(就好像你磕了第一颗瓜子,后面就变得无法自拔一样)。桌上此起彼伏的唏唏嘘嘘声,忙碌不停的筷子上下返行。几巡杯盏交错,你会觉得自己的嘴唇有种火辣辣的灼烧感,肚子也有一团小火苗在燃起。如果你这时候抬头看,你就会发现小伙伴们已然是顶着香肠唇在与重庆的火锅较劲。此时灌一杯冰可乐,真是非常快乐。
你看,吃是如此的快乐,快乐多么的简单。而我,也是这么快的就结束这个话题。(码到这里我已经忍不住要来一场有冰可乐的重庆火锅了,我先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