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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多历史文化遗迹的沿河城村(下)
2020-05-25 网友投稿

黄龙庙

位于柏山寺脚下,正与水峪口遥相对应,有三间房的殿堂,内供奉黄龙神像,至七十年代尚有断垣残壁,后乡政府迁于此处建房。

彩绘佛像岩画 在水峪口沟佛崖处,相传有九幅彩绘佛像岩画。不知绘于何年,且时隐时。

传曰:“谁要看见九座佛,金子银子往家驮”,今人有看到过六幅的,有看到三幅的,就没看到九幅。相传日军修公路,炸掉一层石壁,岩画反更清新艳丽,日人以为佛祖震怒,立即跪下祷告,请佛祖宽恕,遂改道而行。

魏氏先茔碑

位于沿河城南坡东五里坡村城子坨下的魏家老坟之中,刻于明代。

碑前有石桌、石香炉。碑高1.2米,宽0.53米。碑额篆“魏氏先茔”,碑阴楷书“续祖联芳”,下刻魏氏先祖200余人之名。碑文记述了魏氏“原籍淮安府邳州睢宁人也”,出任沿河城“听奉王命,久役示外,享祭不便”,而“顺天府宛平县离京百余之里地名青白口社沿河三岔村地势丰饶人物淳朴”,于是选择了该处“风雷增益之处,清幽高远之地”城子坨下立下祖坟,“建墓、植树、搜土、石刻、修茔、往来路径,一一无碍”,此碑立于明正德八年(1513),由进士出身兵部主事莆田郭清撰文。

沿河城守备府碑

现存沿河城办事处,明天启四年(公元1624年)“钦依守备沿河口地方都指挥张经纬”立。汉白玉石质,高1.1米,宽0.65米。上半部已残,中间风化严重,字迹难辨。碑载:“沿河城守备设于嘉靖三十二年,城建于万历六年。万历二十二年李化龙并议偏处之敌台关隘,条陈便于声援。……修城隍庙,建关王祠,以礼正神;修道路,兴水利,多栽植,以遗惠将来;薄奢侈,从俭约,以挽颓风;制器械,供帐具,以备公用。必欲治公事如私事,以实心做实事,兢兢业业,朝夕以尽吾职分与力量。”碑下半部刻有十九任沿河口军事将领名号、官职、籍贯、到任及升迁时间等。张经纬,直隶河间人,天启三年(1623)六月十九日到任,天启六年(1626)八月升任天津都院中军游击,在沿河城任职三年。

沿河口修城记碑 原立于村东圣人庙内,文革中被推倒,现在存于沿河城办事处院内。碑座已无,仅存碑首、碑身。碑高2.17米,宽0.88米,汉白玉质。此碑立于明万历十九年(1591)由总理紫荆关等保定等府地方兵备兼理马政驿传山西提刑按察副使北海冯子履撰并书。碑文对万历六年(1578)修建沿河城始末记述详备。碑文载:“国家以宣云为门户,以蓟为屏,而沿河口当两镇之交,东望都邑,西走塞上而通大漠,浑河汤汤,襟带其左,盖腹心要害处也。”修城之前当年身处军事要冲的山民,终年不堪其苦,“虏阑人塞,民闻警清散去,保匿山谷间,百姓未贴席而卧也。”修城时“命吏俱备锸积储□,期期而不具罪之;命将校督吏卒分工而作,期期而不就罪之,”“凡数月告成事。”修成后,“再无赤羽之警”,士民“平居不复忧盗,即一旦有缓急,急人城堡凭坚城而守,据河上流为天堑,而壮士挽弓赴敌,人人自坚无忌,西扼虏东辅诸君国,燕台易水之间可高枕无忧矣”,“……皆公等策以其间,为此城也。”“故知设险守国,要惟在任人哉。”

柏山寺重修记碑 该碑明永乐三年立于柏山寺内。

修真武庙题记碑

立于大清乾隆二十五年五月,该碑由汉白玉石刻成,高2米,宽56厘米,发现于李家胡同下院。碑文记载:“沿河以山为城,以河为池,乃京师咽喉之地。”立碑官员再次说明天津关、洪水口等地,当时归沿河城都阃府所辖。

碑载:真武庙建于1578年,至乾隆二十三年(1758) “神圣露居”,使“见之者莫不伤心悇日”。当时镇守该地的李子龙公“阅城之日见此景况而憮然”,遂带头“捐俸重修”,“军民人等一闻此讯,莫不欢欣鼓舞,富者助以财,贫者助以力,期期而成,大为沿地生辉矣!”

德兴府矾山县圣泉柏山寺故通悟大师玄公塔铭并序

通悟大师玄公塔原立于沿河城办事处北山坡的梯田间(原是柏山寺的香火地),坐北朝南,砖砌六角须弥座,上刻万字花纹及雀替,三檐转角斗拱为三踩单翅,每边宽1.08米,通高4米,塔前有篆字铭文“通悟大师玄公灵塔”,下有二扇砖门,后有两扇窗,塔右侧刻《德兴府矾山县圣泉柏山寺故通悟大师玄公塔铭并序》。

塔铭长50厘米,宽42厘米。碑文由进士王庭硅于元宪宗七年(1257)撰并书篆。通悟大师“俗姓杨,讳祖玄”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生于金大定二十五年乙巳(1185),卒于元初蒙哥时的乙卯年(1255),终年72岁。“通悟”乃其师号,又称“龙溪老人”。这位杨祖玄聪慧绝伦,:“生而敦实,赋性聪明,幼礼花严出家。其于教也,不待寻行数里而通其于禅也,不待拈捶竖拂而悟。花严大师归,乃默而奇之,赐号曰‘通悟’”;他慈悲为本宽大为怀,普渡众生救人急难,“值兵革之际”,金元之交,战祸频起民不聊生,“天下大饥,人皆艰食,赖师恩育而得活者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以自己的德行教化无数乡民:“及其壮也,游历四方,见者无不钦服,佥曰‘师之学业一一有模范,师之书写字字有规式’,致 措唾皆异于人,在云燕间鲜有能及者”,“使四方龙象闻之靡不跷足引领企仰者也” ;通悟大师虽德高望重,仍平易近人,待兵荒马乱甫定,他受德兴府官众敦请,前去住持法云等寺,修复殿宇重新佛像,尚未完备之时,本乡官众韩曹诸公前来相迎,再三恳请大师 “兵革之后吾师居于他所实为愧也,况乡中古刹皆已煨烬,乃彷徨而不忍见,今欲复完,舍通悟大师之德,力无有能者,乃修书状再三请师”,大师为人随和,“以乡间之故难以他辞”,乃回到故乡,苦心经营殚思竭力,将古庙诸圣之法像装饰一新,“再纠白莲之社众”,将朱窝(今之“珠窝”村)、结石(今之“碣石”村)大明等寺尽行修复。正因为通悟大师有如此德行操守无量功德,人人称赞,戊申春(公元1248年)又蒙受“紫衣”师号。大师尊号虽高,却毫无矜色 “他祝赞之礼愈恭,焚诵之心益厚”,礼佛更加虔诚,志向更加坚定。待大师72岁圆寂之时,他坦然辞其大众,遗颂曰:

七十有二载,虚度过一生。五蕴已皆谢,地水及火风。

万法无实体,诸缘尽是空。塌去便归去,明月与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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